大二野*“教练”自述

瑙潭霏雾

有感而发，各位权当看个笑话

大二开学那天，当我站在体育馆里给新队员示范高远球动作时，恍惚间想起两年前的自己。那时刚结束高考的我，带着暑假特训30天的底气踏入大学，在空荡荡的球馆里发现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找不到——新学校首届学生中，能规范完成全场步伐的不过三两人。

组建校队的过程比想象中草率。体育老师把登记表塞给我和同级的老孙时，训练计划还是从教练朋友圈扒来的体能表。前半年我们像野路子武馆，上午刷遍B站教学视频，下午就现学现卖教步伐，开始了跌跌撞撞的带队之旅。

5月的大运会像盆刺骨的冰水。看着队员们在场上面红耳赤地救球，却连小组赛都难以突围，那些熬夜制定的训练计划仿佛成了可笑的废纸。队友们沉默着收拾球包的模样，像极了战败士兵在收拾残破的盔甲。

那天回校的大巴上，大家都沉默得很默契。我攥着浸透汗水泡得发硬的护腕，突然意识到我们连业余赛场的门框都没摸到。

转机出现在新生入学季。当那个能把跳杀打出音爆的体育生出现在羽毛球场时，我和老孙站在后边啃煎饼边偷笑。训练终于不再是菜鸡互啄。

最现实的困境发生在期中周。那天我在寝室改完第五版调研报告，抓起球包狂奔时发现已经迟到四十分钟。推开球馆门，十多双眼睛齐刷刷转过来，学弟手里的多球筐还空着一半。训练结束后，老队员凑过来说："彭教，下周比赛我们能穿新队服吗？"我数着淘宝订单里人均30的平摊费用，默默取消了购物车里那双心仪半年的球鞋。

现在望着公告栏里大运会选拔通知，突然理解体育老师当初的欲言又止。亲手带起来的学弟能在网前勾出贴网对角，而我的反手还停在去年水平；去年随手拿捏的老队员现在和我平分秋色。而大运会报名表上的名额，正在这份成长中变得遥不可及。

或许这就是草台班子的宿命：当陪练的时间挤占了自我提升的空间，传承与成长就变成此消彼长的零和游戏。

收拾球包时摸到内袋的退队申请表，想起昨天在厕所听见的对话。"彭教好像很久没约过单打了吧？""可能忙着带我们训练呢。"我扯了扯磨破的鞋跟，把申请表揉成团砸向LaJi桶——没中，就像我们至今没打进过第二轮的比赛。

那些在球场挥洒汗水的黄昏，队员突破瓶颈时的欢呼，被队员认真称作"教练"的瞬间，或许本就是比奖牌与金钱更珍贵的存在。只是当现实的重压与竞技的残酷同时袭来，这份纯粹的热爱，究竟能在风雨飘摇中燃烧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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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phandsome

重庆的啊 我去年也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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