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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3年马来西亚公开赛落下帷幕的同时,一位老将也在这里走完了她二十多年的羽毛球职业生涯,一对配对了长达十四年的组合完成了他们的谢幕演出。六年以来,一直被球迷们爱戴和亲切称呼“娘娘”和“陈叔叔”的他们,最后一次一起站在这片曾经相遇的赛场之上,最后一次享受着现场球迷们的呐喊与助威……
始于马来西亚公开赛,终于马来西亚公开赛,对于 吴柳莹和 陈炳顺来说,这里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最后一球缓缓落地,就如同萦绕许久的思绪,跨越时间的长河,缓缓落在十五年前的这片赛场上……
伦敦篇章·起航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青涩的他们,相逢于2008年。
陈炳顺和吴柳莹首次配对参加混双国际比赛是在2008年1月中旬的马来西亚公开赛,那时吴柳莹18岁,陈炳顺19岁,初出茅庐的他们仅在资格赛第二轮就结束了首站的征程,可以说是这个故事一个不起眼的开局。
当时,吴柳莹和陈炳顺除了配对参加混双比赛以外,还要分别兼项女双和男双,搭配混双也仍处于尝试阶段,并非固定搭档。
马来西亚公开赛结束以后,吴柳莹再次参加混双比赛是在4月的印度黄金大奖赛以及此后的亚锦赛,不过搭档并不是陈炳顺,她和陈炳顺再一次配对参赛是在11月的中国公开赛。这期间半年左右的时间,吴柳莹经历了职业生涯中第一次严重的伤病和漫长的恢复期。
2008年汤尤杯前夕,吴柳莹在一次训练中因为一个上网的动作伤到了右腿膝盖的前十字韧带,不得不第一次面临是否要手术的关键抉择,刚刚又机会在国际羽坛中展露拳脚、一腔热血的她,出于对比赛的渴望,放弃了手术,选择了恢复时间相对短的保守治疗,但这一恢复也用了将近半年,11月,吴柳莹于中国公开赛复出。
首次出战超级系列赛正赛的陈炳顺/吴柳莹止步于中国公开赛的第二轮。11月末,中国香港超级赛,陈炳顺/吴柳莹首轮遭遇新科奥运冠军 李龙大/ 李孝贞,面对正值高昂状态的对手,陈炳顺/吴柳莹不畏强敌,打满三局后以15:21、22:20、21:16遗憾告负,但从奥运冠军手中拿下一局,对于配对经验尚不丰富的他们来说既是宝贵的经验,也是增进信心的筹码。
2009年1月,第二次参加家门口举办的马来西亚公开赛,陈炳顺/吴柳莹连胜两场成功闯过资格赛,却在正赛首轮负于队友。
7月的泰国黄金大奖赛是陈炳顺/吴柳莹配对以来首次打进赛事四强。随后在11月的越南公开赛,陈炳顺/吴柳莹更进一步,闯进决赛,最终获得亚军。
2010年4月,陈炳顺/吴柳莹终于在亚锦赛的赛场上迎来突破,以五场胜利摘得生涯首个冠军。
值得一提的是,在决赛中,面对韩国选手 柳延星/ 金旼贞,双方战至决胜局,在11分过后对手处于领先的关键时刻,吴柳莹膝盖又一次轻微受伤,面临是否要弃权的抉择。对此,陈炳顺不想放弃,于是就有了那句经典的“你站在一个角落,其他的让我来。”于是受伤的吴柳莹守住自己的一个区域,陈炳顺飞奔全场,尽力覆盖每一个球!也许曾几何时这样的画面只有在热血动漫中我们才能看见,但此刻,它却是现实!就是在这样艰难的局面下,陈炳顺/吴柳莹一分一分地把胜利拼了下来,21:19,最后一球落地后,陈炳顺激动地坐在地上庆祝,吴柳莹拖着伤腿慢慢走向他……他们做到了。
11月底的中国公开赛,陈炳顺/吴柳莹闯进四强,最终不敌 张楠/ 赵芸蕾。
2011年5月,在马来西亚黄金大奖赛上,他们再度打进决赛,和艾哈迈德/ 纳西尔战满三局后,以21:18、15:21、19:21惜败。
11月,德国碧特博格公开赛,陈炳顺/吴柳莹再次斩获冠军。
2012年,陈炳顺/吴柳莹迎来了配对以来的首个奥运年,也正是在这一年,他们迎来了职业生涯的第一个高峰。
1月,第五次参加马来西亚公开赛的陈炳顺/吴柳莹打进四强,半决赛负于张楠/赵芸蕾。
3月的全英公开赛上,他们再次晋级半决赛,25:27、16:21惜败于艾哈迈德/纳西尔。
7月底,陈炳顺/吴柳莹作为马来西亚唯一一对获得奥运资格的混双组合,启程前往伦敦,开启了自己的首次奥运征程。
然而,伦敦之行没有留下太多美好的回忆,陈炳顺/吴柳莹被分到“死亡之组”,那时他们世界排名第7,却是组内四个组合中排名最低的!尽管竭尽了全力,陈炳顺/吴柳莹还是未能取得突破,小组赛三场全败,无缘出线,早早地就结束了首次奥运之旅。
9月的日本公开赛,陈炳顺/吴柳莹连胜四场,以一局未丢的战绩强势夺冠!此后10月在丹麦公开赛也闯进四强。11月21日,陈炳顺/吴柳莹的世界排名首次来到了生涯巅峰的第3位。
2008到2012的五年,陈炳顺/吴柳莹从相遇到磨合,第一次经历奥运周期,第一次争取奥运资格,第一次踏上奥运赛场,从最初的籍籍无名,到世界第三,他们的进步肉眼可见。但对吴柳莹来说,似乎伤病来得比成绩更快,从混双生涯起点的2008年开始,就注定了伤病将如影随形。
里约篇章·顶点
距离顶点只有一步之遥,这是他们在里约周期的一个遗憾,但也是最值得骄傲的伟大成就。
2013年,陈炳顺/吴柳莹虽然表现稳定,世界排名也维持在前八,但全年并没有太亮眼的成绩,走得最远的一次是在4月末的马来西亚黄金大奖赛上打进四强。
随着比赛强度的提升,日积月累的负荷不断加重着吴柳莹膝盖的伤势,她表示几乎是平均每十站比赛膝盖就会有一次扭伤,起初只是右侧膝盖,但为了保护右膝盖,左腿做了过多的代偿,也未能幸免。尽管一直感觉到疼痛在加剧,但迫于密集的赛程,吴柳莹一直带伤坚持。直至2013年12月的一次全国赛,吴柳莹右腿膝盖的伤势进一步恶化,医生再次建议她尽早动手术,综合考量之后,为了里约奥运这个终极目标,饱受膝盖伤病困扰的吴柳莹自己做出了手术的决定。
那时的陈炳顺/吴柳莹已经保持世界前八的排名长达两年,对于2014年的英联邦运动会,陈炳顺非常有信心,因此得知吴柳莹的决定后,起初作为搭档的他并不理解和同意。2014年初,马来西亚公开赛结束以后,按照原计划吴柳莹本应进行手术,但坐在场边回想着刚刚遗憾落败的比赛,考虑着自己和陈炳顺的未来,吴柳莹又一次犹豫了。
最终,为了英联邦运动会,吴柳莹推迟了手术,继续坚持比赛,但由于伤势,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竞技水平自然也难以维持。时间一晃又是三个月,4月的新加坡公开赛止步首轮后,吴柳莹和陈炳顺再一次就手术的事情进行了商量,这一次陈炳顺表示支持吴柳莹,因为看到她的状态愈发不好,这样下去对吴柳莹、对这个组合都很不利。
终于,2014年5月20日,吴柳莹双膝手术顺利进行,随后经历了六个多月的康复,才重新回到训练场上。吴柳莹暂别赛场期间,陈炳顺临时改搭 赖沛君参加国际比赛,这是他第二次等待吴柳莹。
重回赛场初期吴柳莹还不适应,难以迅速找回以前的节奏和感觉,但陈炳顺默默担起了更多的责任,对此吴柳莹在她2017年出版的自传《我只是吴柳莹》中这样描述:“我每一次移动不到位,都有炳顺帮着我。遇到有些我特别挣扎的球路时,他总会问我膝盖感觉怎么样?还好吗?他的关心,让我感到温暖。”
2015年初,陈炳顺/吴柳莹的世界排名已经掉到250名以后,里约奥运会积分赛即将开启,伤愈复出后这对组合还能否恢复到以前的竞技水平,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尽管伤愈复出后拿下了一个全国赛的冠军,但吴柳莹仍看不到恢复往日水平的希望,她找到陈炳顺商量,话题就是“是否还要继续搭档”,因为吴柳莹觉得继续下去也许不仅自己去不了里约,也会耽误了陈炳顺的奥运之路。
“没事。”陈炳顺简单的回答瞬间让一切负能量烟消云散了。也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早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最佳搭档。
3月中旬的瑞士公开赛,陈炳顺/吴柳莹重新配合,此后一周,在波兰公开赛上,陈炳顺/吴柳莹从资格赛打起,一路夺冠。随后他们又立即转站奥尔良国际赛,斩获亚军。
在那之后,陈炳顺/吴柳莹于4月在中国大师赛上打进四强,又在7月下旬的俄 罗斯公开赛中击败 渡边勇大/ 东野有纱,夺得2015赛季第二个冠军。在年底的墨西哥大奖赛上,陈炳顺/吴柳莹也成功夺冠。凭借重回赛场之后近一年的努力,陈炳顺/吴柳莹将世界排名从2015年初的最低第281位重新提升至第15,前方的里约奥运,向他们投来希望的光芒。
2016年,陈炳顺/吴柳莹继续稳步前进。1月底在主场闯进马来西亚大师赛四强,2月获得泰国大师赛亚军,3月下旬在新西兰公开赛登顶,4月初于马来西亚公开赛决赛同艾哈迈德/纳西尔激战三局后收获亚军,4月下旬中国大师赛四强、6月上旬澳大利亚公开赛四强……功夫不负有心人,陈炳顺/吴柳莹在5月4日重回世界前十,无悬念以马来西亚第一混双的身份取得里约奥运会的门票。
第二次踏上奥运的赛场,仍然是以马来西亚混双独苗的身份孤军奋战,这一次陈炳顺/吴柳莹和老对手艾哈迈德/纳西尔分到了同一小组,赛前陈炳顺/吴柳莹在和他们的交手记录中1-7处于落后,根据形势,要想保住出线名额,拿下另外两场小组赛是最为稳妥的结果。
陈炳顺/吴柳莹没有让四年前的遗憾重演,以两个2:0锁定出线资格,尽管随后负于艾哈迈德/纳西尔,但他们已经突破了自我,走进了奥运会淘汰赛的大门。
1/4决赛击败波兰组合顺利晋级之后,陈炳顺/吴柳莹在半决赛遭遇中国强档、也是上届亚军 徐晨/ 马晋,在当时的交手记录中陈炳顺/吴柳莹以2-7落后,可以说胜算渺茫。本着“不留遗憾,发挥出自己的全部”的想法,陈炳顺/吴柳莹站上了赛场,经过一场激烈的角逐,他们出人意料地以21:12、21:19战胜对手,闯进里约奥运会的金牌争夺战!
决赛中面对小组赛战胜过自己的对手,尽管陈炳顺/吴柳莹做了充足准备,仍以14:21、12:21告负,但这枚银牌意义重大,因为此前还没有马来西亚的混双选手登上过奥运会的领奖台,陈炳顺/吴柳莹为马来西亚实现了零的突破。
里约奥运会亚军,是陈炳顺/吴柳莹在混双职业生涯中所到达的顶点。在很多人看来,未能拿下冠军就是一种遗憾,但对于仅以排名第八进入奥运赛场的他们来说,能够站上领奖台,已经战胜和超越了自己。当马来西亚的国旗在奥运场馆冉冉升起,陈炳顺和吴柳莹昂首微笑,这枚银牌足以让他们骄傲一辈子。
东京篇章·梦想
再拼一次,因为还有一个三征奥运的梦想。
尽管年龄已近30,身边的老对手,例如纳西尔、艾哈迈德、赵芸蕾、徐晨、马晋…都陆续挥手告别,陈炳顺/吴柳莹并没有把里约当作自己的终点。
2017年,陈炳顺/吴柳莹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3月的全英公开赛上,他们打进决赛,虽然负于当时外战成绩优秀的 鲁恺/ 黄雅琼获得亚军,但也创造了自己在全英公开赛的最好成绩。赛后吴柳莹“老娘真拼了,你信吗?”的微博让她从此多了一个“娘娘”的绰号,也进一步拉近了和球迷之间的距离。
此后,陈炳顺/吴柳莹还在俄罗斯公开赛上获得冠军,印度公开赛、印尼公开赛、越南公开赛、韩国公开赛和中国澳门公开赛均打进四强。
2018年初首站泰国大师赛,陈炳顺/吴柳莹就夺得冠军。4月,他们在英联邦运动会斩获铜牌,之后在5月的澳大利亚公开赛上获得亚军,6月的美国公开赛又一次夺冠。
7月初的印尼公开赛是陈炳顺/吴柳莹在世界羽联进行巡回赛改革之后首次站上Super 1000赛事的领奖台,他们一路上连克队友 吴埙阀/ 赖洁敏、世界第一 王懿律/ 黄东萍、 郑思维/黄雅琼,闯进决赛,可惜不敌主场作战的艾哈迈德/纳西尔。
下半年,陈炳顺/吴柳莹在南京世锦赛取得八强的成绩,日本公开赛也打进四强,年末凭借全年稳定的成绩跻身世界羽联巡回赛总决赛。
但在2018年底,又一大困难摆在了陈炳顺和吴柳莹的面前。尽管这一年他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马来西亚羽协经过综合考虑,本着着重培养年轻选手的想法,在年末决定将吴柳莹的国家队名额移除,此消息一出,在世界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而在这一关键的十字路口上,陈炳顺毅然选择同老搭档吴柳莹共进退,主动申请离开马来西亚国家队,和吴柳莹一样继续以自由人的身份征战国际赛场。
成为自由人以后,吴柳莹坦言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寻找赞助商,寻找教练,制定参赛计划,预定机票和酒店,匆忙处理各种琐事的同时还要兼顾训练,要考虑的事情比在国家队时更多了。好在他们最终克服了种种困难,以新的身份回到赛场,李宁公司也签下了他们,并帮助他们追寻东京奥运的梦想。
2019年开始的奥运积分赛,对于陈炳顺/吴柳莹而言,是三次争取奥运资格的过程中最艰难的一次,一方面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吴柳莹的伤病也很严重,要长期保持良好的竞技状态更加不易,另一方面很多极具实力的马来西亚组合开始崛起,为奥运资格之争增添了悬念。
2019年初,陈炳顺/吴柳莹在赛季首站比赛泰国大师赛上实现卫冕,取得新年开门红。
随后他们在马来西亚大师赛和印尼大师赛连续两站Super 500赛事中打进四强。4月,他们在新西兰公开赛上夺冠,决赛以21:14、16:21、29:27击败印尼强档 乔丹/ 梅拉蒂,堪称经典。
下半年,陈炳顺/吴柳莹获得的成绩包括印尼公开赛四强、日本公开赛四强、巴塞尔世锦赛八强以及中国台北公开赛四强,并且再度在世界羽联巡回赛总决赛上亮相。
2019年,陈炳顺/吴柳莹的世界排名稳定在第5至第7,可以说仍处于世界混双的顶尖水平,年终时东京奥运积分排名也位列第7。而原定的东京奥运积分赛将于2020年4月的亚锦赛画上句号,可以说对陈炳顺/吴柳莹来说形势是非常乐观的,只需要保持稳定的成绩,再坚持四个月,三征奥运的梦想就可以实现。但是2020年初,一场疫情让一切又一次变得扑朔迷离。
2020年3月全英公开赛以后,由于日益严重的疫情,羽坛国际赛事暂时停摆,世界羽联需要重新商讨调整奥运积分赛的办法,一段时间以后,东京奥运会官宣延期一年。尘埃落定,这对于两位年过三十的老将而言,是极为不利的。
2021年初,在世界羽联和泰国羽协的努力下,以两站泰国公开赛和巡回赛总决赛为起点,2021年的羽坛国际赛事拉开序幕,陈炳顺/吴柳莹在两站泰国公开赛以及此后的瑞士公开赛中均取得八强的成绩,更是在全英公开赛中打进四强,最终,东京奥运积分赛于6月结束,陈炳顺/吴柳莹凭借第7的排名,领先第11的吴埙阀/赖洁敏和第13的 陈健铭/赖沛君,顺利取得奥运资格。
从2008年一路走来,经过伦敦,经过里约,再走到东京,历经曲折,沿途的艰难坎坷数不胜数,但陈炳顺/吴柳莹坚持了过来,三征奥运,都是马来西亚参赛的唯一一对混双组合,肩负着梦想,也扛起了责任。
但是,延期一年之后,陈炳顺/吴柳莹的竞技状态相比一年前有明显的下滑,作为东京奥运混双前八种子中平均年龄最高的一对组合,陈炳顺/吴柳莹终究没能创造奇迹,在东京奥运会的发挥不尽如人意,小组赛苦战三场未能取得胜利,遗憾止步。最后一轮小组赛,面对后来的新科奥运冠军王懿律/黄东萍,陈炳顺/吴柳莹全力一搏,第二局战至两分之差惜败,以13:21、19:21结束了自己的最后一场奥运会比赛。
离开东京的赛场之后,陈炳顺和吴柳莹继续参加了2021赛季剩下的比赛,总决赛结束以后,他们因为身体原因无奈退出了韦尔瓦世锦赛,对此,吴柳莹发文道:“权衡利弊后,我们决定退赛了。我知道世锦赛对每个运动员来说意义重大,真的很抱歉不能再披上马来西亚战衣再战一次,这一次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字字辛酸,再长的坚守也终有结束的时候,也许故事真的应该告一段落了。
年底12月7日,吴柳莹和陈炳顺商量后做出了拆对的决定。
陈炳顺/吴柳莹拆对后,马来西亚国家队重新向陈炳顺敞开怀抱,陈炳顺也响应征召,回到国家队带新人。而吴柳莹则继续以自由人的身份参加比赛,她先后搭档过 王耀新、 宋俊伟等选手,虽然没有取得什么佳绩,但此时的她已经在享受比赛,享受羽毛球。
2022一整年,陈炳顺和吴柳莹没有再搭档过。时间很快来到了11月2日,吴柳莹宣布自己将在2023年马来西亚公开赛结束之后退役,她说:“明年的大马公开赛将是我最后一站。我将会与谁搭档?你必须等待,但这肯定会是我的最后一站。”
之后的11月3日,陈炳顺和搭档 谢宜茜提交辞呈,宣布将于月底30日正式退出马来西亚国家队,他说:“对于未来,我会以全新的方式,继续发展自己的羽毛球生涯。”
对于吴柳莹最后的邀请,陈炳顺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表示阔别一年后再度搭档也是一样的感觉,以后也一定会怀念这段时光。
终章·谢幕
“这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在我的梦开始的地方。”——吴柳莹。
深吸一口气,陈炳顺发球,吴柳莹跟进抢网,陈炳顺防守分球,吴柳莹封网,双方展开中前场抽挡,最终陈炳顺的回球打在网带上缓缓下坠……
相互击了个掌,简单的一个拥抱,随后平静地走上前和对手握手……这是这场谢幕战的最后一个瞬间。
“我职业生涯第一站比赛是2008年马来西亚公开赛,搭档陈炳顺。当时我18岁,年轻的我满怀憧憬的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15年了,能和陈炳顺完成我的谢幕战,我感到很幸运!”
曲终人散终有时,再精彩的故事也有收尾的时候。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他们表现得很平静,和往常一样向观众挥手鞠躬,在摄像机前摆个POSE,没有特别的仪式感,也没有轰轰烈烈的情感迸发。赛后吴柳莹发的微博也只有短短几个字——“谢幕,感谢一路上帮助过我的人”,就像吴柳莹说的“我只是吴柳莹”,携手十四年,吴柳莹和陈炳顺一路并肩走来,和很多运动员一样对抗时间和伤病,追寻梦想,他们很普通,却也因普通而闪耀。
谢幕,感谢娘娘和陈叔叔一路以来的付出和努力,还有给球迷们留下的每一个难忘的瞬间!不论是告别赛场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还是继续和不同的搭档一起奋斗,祝愿他们今后的路一帆风顺,更加精彩!BOL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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